”
张宪哼了声,打桩机的动作又开始了:“这样是不是更安心。”
……
那几天,田芸不找张宪,张宪也没找她。她沉不住气,包了饺子去山上偶遇,没碰到人,却看见她家的地是湿的,有人给浇水了。
大哥有大嫂拦着不可能是他,那就只能是张宪了。
傍晚在家厂里来电话,让她去干几天活。
田芸挂了电话,给张宪发消息,问他在家吗。张宪半响才回不在。
他那会正躺在果林里的帐篷里,咬着草根翘着二郎腿等着水池深水看着浇水的机器。不过是在别村,二奶奶让他去帮忙,那村地干得更严重,都在抢河套的水。那天睡完觉吃完奶他先去山上把田芸的地给浇了,再赶过去的。他家剩下那点交给星期回来的张杨。
田芸问,大晚上你在哪。
张宪说,当然是大晚上该在的地方。
田芸听这话稍微一想后气得把手机摔到一边,躺在她怀里的黑土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很知趣地跳到地上的狗窝里。
虽然她知道张宪可能是在逗她,但还是没再理他,蒙起被子睡觉了。
张宪还要在那待一天才能浇完。
上午他拿着铁锨把抽上来的水引到地里,看着汩汩的涡流想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