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的齐临虽然褪去了小时候的中二,但那股纨绔还是幻化成不辨菽麦如影随形,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跟自卑、脆弱联系在一起。
他知不知道自己的狗血淋头的身世呢?
“你老盯着我干嘛?”
何悠扬自以为自己看得不露痕迹,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打开另一本练习册,摊到面前,泛滥的爱心又发作了,他暗暗地想:“我就是想关心一下我的朋友。”
可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周一晚上下了晚自习,刚走出校门没几步,何悠扬就上前拽下了齐临的耳机,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下:“你就不能和我说几句话吗?”
齐临把耳机扯回来,疑惑地问他:“说什么?”
被齐临这么一问,何悠扬忽然也有点无言以对,事先想好的话题“腾”地从脑中蒸发出去了,在齐临再次戴上耳机之前,他只能直奔主题地当面说人坏话:“我觉得你这个人挺高冷的,冰块似的。”
齐临愣了一下,他话不算少,别人有什么问他,他也不会惜字如金。虽然有时候脾气是不太好,但谈不上沉默寡言,更没有冷脸待人,齐老太太有时候还嫌他吵,打扰她念经。没有人用话少、高冷这类词形容过他,不知道何悠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