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神色,和善荡然无存,眼中折射出凶光。
齐临径直跑出了家门,齐老太太在后面唤了他好几声,他都当没听见。
他咽了咽翻涌上喉头的血腥气,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到了点,街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秋色衰的衰,败的败,残叶落了一地,干枯的树干孤孤单单地站着,寂静的居民区带着点肃杀的气息。
齐临紧了紧薄外套,凉风还是往里钻。
不远处的居民楼闪烁着万家灯火,静谧温馨,却没有一盏小小的灯是属于他的。
天大地大,家却太小。
齐临一直行尸走肉般地游荡到了深夜,估摸齐伟清已经走了,才慢慢往回走。
他在家门口确认了好几遍,鞋架上确实没有了那双男士皮鞋,才轻轻敲了敲门。
齐老太太没敢去睡,一直坐在客厅等着孙子。一听见门口的动静就起身开门,门外衣着单薄的孙子让他心疼不已,她一把抓过齐临的手:“临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在小区里找了你好几圈,你去哪里了?啊?手怎么这么冷?有没有冻着?”
齐临看着齐老太太眼里的红血丝,一股怨气倏地散了,心想:“我这是干什么呢,这么冲动急的是谁。”
齐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