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知道齐伟清正在做的事,不同于踢球打碎别人家窗玻璃、上学不写作业上课不听讲,这绝对不是挨几句训用厚脸皮就能顶过去的事。
这些甚至完全超出了他对于“坏”的理解范畴,归入了“恶”的领域。
有些肮脏的真相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呈现在眼前,粗暴地把他瑟瑟发抖栖居着的蛋壳捏碎,然而雏鸟的眼睛尚未睁开,羽翼未成。
狗嫌猫厌的童年消逝如梭。
突然,“啪”地一声响,齐伟清书房的灯被人打开了,狭小的空间顿时亮得耀眼,齐临眼前一亮,活生生吓了一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上电脑,身体都僵直了,冷汗涔涔。
电脑显示屏落下后,探出了一双带着惊恐的眼睛。
“临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齐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齐老太太。也是,家里通常就两个人,他怕什么。
“奶奶,我……我电脑没带回家,我……借一下我爸的。”齐临刚经历了一场山崩海啸,声音都有点虚。
“黑灯瞎火的怎么能看电脑,眼睛还要不要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只想逃离齐伟清的书房,然后蒙头大睡:“我……刚把作业做完,我、我去睡觉了。”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