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扬义正严辞地解释道。
真是个让人难以反驳的理由,齐临:“……”
“你去洗吧。”齐临从何悠扬手里接过铅球,“我来看着他。”
“晚饭我热好了,你吃吧。”何悠扬恋恋不舍地把铅球交给他,“齐少爷,你会吗?”
齐临自信地看了他一眼,有模有样地学着他抱孩子的姿势,竟也没弄哭他。
行吧,何悠扬放心去了。
齐临小心翼翼地将铅球抱在怀里,轻轻摇了摇。铅球啃腻了手指,开始哼唧哼唧地吐泡泡,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婴儿的五官还没有长开到能让人客观评价美丑的时候,反正在齐临眼里,无论是单眼皮、双眼皮,还是塌鼻梁、高鼻梁,都是一个样儿,都是小小的,成年人一个手掌就能轻易覆盖。
相貌、性格、脾气……乳婴的一切都还有巨大无比的成长空间,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窥探出来的,为什么天底下会有如此没耐心的父母,连自己儿女的未来都不愿意期待呢?
他忽然有些失落,心绪如一团乱麻,觉得自己做事畏首畏尾、苟且偷安,可谓之懦夫。
可是无论是“首尾”还是“安”都不能舍弃,手里躺着一个乳婴,病房里躺着一个齐老太太。世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