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避开:“没事,没事啊,你们俩退后一点,不要让他踢到你们。”
嘶喊声、安抚声、重物倒地声……狭小的院子里乱成了一锅夹杂着尘世悲哀的粥。
两人不知如何上前安抚老人,只能将被他撞翻在地的杂物重新整理好,可惜于事无补,纯属拆东墙补西墙。
门外偶有同村行人路过,齐临听见他们稍稍驻足,叹了声“哎,老头子又犯病了,怎么弄呢你说”便又离开了。
最终,老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将体力抽尽,才渐渐躺在地上不动,安稳下来。像一条垂死挣扎的死鱼,他的胸膛时不时上下起伏凝噎。
女人汗湿了衣襟,头发乱糟糟粘在脸颊两侧。她吸了吸鼻子,将满腔情绪都吸了回去,接着将老人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一个猛劲便把他拖拽起来,老人仍在“呜呜”反抗,只可惜没什么力道了。
好歹也是一个成年男子,即使年老萎缩,份量也不轻,何悠扬和齐临一左一右抬着老人的腿,跟着急不暇择的女人进了里屋。
就在途径桌上佛像的过程中,女人完成了一次高效率的礼佛。她小鸡啄米般虔诚地点了几下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声嘀咕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仿佛这几句咒语,能镇住老人的癫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