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亮照进来的那一刻,齐临的脸肉眼可见刷地白了,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三下五除二把好不容易搭建了一半的狗窝拆了。齐临将两条毯子随意卷成一团,迅速拉开一楼卫生间的门,不管不顾地扔了进去。
而后,他像是火燎雀子毛那样原地无措了两秒,便立马抱起脚下两只完全不知道何事发生、仍在打滚的狗,直冲上楼。
齐临的大脑像是停止了思考,靠着本能飞也似的快步进了自己的卧室,用脚挤开衣柜的拉门,将两只不情不愿的狗塞进里头狭小昏暗的空间,再用衣物草草掩了掩。
在拉上柜门之前,齐临对着两只不明所以的狗,忽然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竖在唇前,带着一点神经质气息地“嘘”了一声。
就好像荧幕上无数本惊悚电影里上演的那样,凶恶的仇家即将提刀找上门来,无路可逃、注定要死的父母将无知幼儿藏在隐蔽的衣柜里,捂住孩子的口鼻,要求他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声,以求能躲过一劫。
然后流着眼泪自己转身面对腥风血雨。
齐临的脸色难看无比,没有一丝血色。
他惊慌失措地收拾完一切,匆匆就要下楼,正好在楼梯上撞见了另一端正要上楼的齐伟清。
齐临的胸口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