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字正腔圆,如今蜷缩于此,功能退化,语句更加含混不清,“一、一个大学……”
何悠扬见眼前的老人鬓边皆白,虚弱无力,心中酸楚不已,但没敢浮上眼眶,仍是笑着:“对,奶奶,我和齐临考上了一个大学。”
“好……好啊……”齐老太太缓缓拍了拍何悠扬的手背,觉得这个孩子笑得有股喜气,待人实诚,心中欢喜,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字,“好好……好……”
日后临临去外地上大学,两人能有个照应,她走了也安心。
粗砺的手掌带着些日薄西山的温热,不轻不重地覆上来,何悠扬的眼眶差点就扛不住地红了,他拼命忍着。第一次见老太太时,她不是这般气若游丝的。
这可是将齐临一手带大的人啊。
何悠扬十分想做些什么,可是无能为力,当一个人快要去的时候,旁人只能静静在旁边看着,说说温情话聊以慰藉。
齐老太太估计也是精力不济,多说几句话就有些喘:“我、我……死后……”
“奶奶,您不要胡说!”齐临难以置信地打断,老人家平常最忌讳说生死的,孙子说“热死了”“烦死了”都要呸呸呸去除晦气的。
老太太的手微微一动,示意他“不要紧的”:“临临,以后不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