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长脚,挤在褊狭的空间里,更是局促。
再加上脚边还有个行李箱。
旁边那个人又跟他贴得极近,车子一路颠簸,两个人的手肘不时撞到一起。
陈澍摘下硌人的背包,将它装移到了怀中,不动声色地往车窗边移了移。
“哥们,你去糖厂干吗?”林听雨用毫不避讳的目光打量了陈澍一眼,这才往椅背一靠,大喇喇地问,“以前没在厂里见过你,你是外地人?来探亲?”
陈澍推了推眼镜,镇定地说:“嗯。探亲。”
“哦——”林听雨笑了一声,听出陈澍并不想回答,他也没在意,“真巧,我也住在糖厂。”
陈澍没搭理他。
反倒是一直暗中听着他们对话的司机兴致勃勃地插话:“荆市的糖厂现在不行啦,那些工人闹了那么多年,说是要维权,隔三差五就在厂里挂横幅□□示威,也没见维出什么屁来。”
“嗯。”林听雨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外,用鼻音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陈澍的眉头跳了跳。
“阿弟,你是外地来探亲戚的,应该不清楚吧。我跟你讲啊,好几年前,糖厂的前厂长林凯贪污了几百万,把厂里的设备都倒卖掉,卷款逃跑了。”司机倒是说得上头,“那些工人利益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