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淡不敢造次,看向简老太爷,后者点点头,指指他下首的椅子。
她再次谢过,小心谨慎地坐了。
沈余之就在简淡正对面,手里摆弄着小刀,目光却在简淡的脸上、身上、鞋子上逡巡了好一会儿。
那目光如有实质,令简淡如坐针毡。
沈余之问道:“简三姑娘很忙吗?”
“啊?”简淡懵了一下,随即脑中灵光一闪,立刻答道:“回世子的话,小女子刚从静远镇搬回来,需要整理的东西有很多。”
虽然一路坐车,但车窗始终开着,空气中灰尘极大,她的头发上、肩膀上,以及宝蓝色的绣鞋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土。
按理说,回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洗漱,但她回来就忙着打架,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一换。
但这样的话简淡说不出口,只好随便找个借口。
“世子,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两桩刺杀案能否并做一桩啊?”简老太爷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沈余之的视线还在简淡身上。
睿亲王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说道:“刺杀吾儿的,是洛水牡丹会。他们在几天前压着镖车抵达京城,经讯问,与刺杀老大人的凶手不是同一拨。”
“据刺客交代,牡丹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