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他什么书都没看进去,甚至饭也没吃上几口,时而兴奋,时而傻笑,时而抑郁,时而抓狂,如果不是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恐怕会直接被人当作神经病送到医院去。
致远一直都是十点半熄灯,乱七八糟想了一晚上,季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还有半小时到熄灯时间。
于是从衣柜里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季白准备去洗个澡然后就上床休息。
准备去洗澡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敲门,季白有些疑惑,应了一声然后放下了东西走过去开门。
印象中班上没几个人住校,谁会这么晚过来敲门呢?
正想着呢,季白打开门。
下一秒,愣在原地。
此时此刻,贺沉站在宿舍门外,脚边还放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
宿舍走道里的灯光明亮,贺沉穿着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眼睛微微下垂,静静地看着季白,看不清楚神情。
季白喉咙干痒。
他看了看贺沉脚边的行李箱,又看了看贺沉,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可能飞快地浮上心头,他有些难以置信,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贺沉轻勾唇角。
冲着季白露出一个好看的、让他心跳加速又觉得极度危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