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禀陛下,快辰时了。”
赵株立时松了口气,道:“时辰差不多了,退……”
“陛下,臣有本奏!”
“陛下,西南大旱,流民落草为寇,四处滋扰……”
“太傅呢?太傅来了吗?”赵株问。
“回禀陛下,解大人病体沉重,镇日里咳喘不止,说唯恐过了病气。”
赵株不耐道:“太傅都不在,你们拖我问个什么?一个个红眉毛绿眼睛的,非要朕挤出几个闷屁来,等他病愈了,你们问他不就成了。”
他说得粗鄙无理,实在是一等一的窝囊天子,几个老臣一时哑口无言,脖子根涨得通红。
“退朝。”赵株又道。
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皇帝是个滑不溜手的软柿子,又不能使劲捏,沈梁甫趁着下朝,用手抵着口,飞快地将那团鹿肉糜吐进了盂里。
他身为御史,从来以又臭又硬著称,不畏以卵击石,被小皇帝耍弄了这么一遭,满腹愤懑地在殿外转圈,每见一个同僚就去扯着袖子,连声长叹。
“解雪时实在无人臣礼,陛下偏偏回护他,着实有失公允!”
“唉,沈大人,慎言慎言,解相毕竟是天子恩师。”
“他明明是包藏祸心,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