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见雪深(洒家) > 第42节
我!去禀明你们的主子,谁敢落我的发,我就剜他的心!”
    这么疯疯癫癫地大闹了一通,反倒求得了赵株近乎宽和的恩典,准他以居士之身,披发修行,只是那点戒疤终究还是消不去了,在眼睑底下观音痣似的悬着,说不出是狰狞还是慈悲。
    此时他独坐在冰冷的青纱帐中,唯有这点戒疤摸起来还是温热的。
    可恨,可笑!
    那梆子声犹不肯止歇,鸟雀啄食一般,一迭声捣在他的脑髓里,令人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他听了一会儿,只觉得这声音极尽空旷,似乎是从后山曲曲折折地传过来的,夹杂着一缕缕粥香。这帮子秃驴成日里敲的是钟磬木鱼,何曾有过这么重的人间烟火气?
    正惊疑间,只听得木窗格上又是笃笃两声响,旋即传来铁锁被打开的声音。
    有人在开窗!
    那脚步声沉而浊,全然不若寺中武僧般踏雪无声,想来武功亦是平平。
    要知道他被困在菩提寺里这许久,平日里交道打得最多的,却还属那聋僧,真可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满口的疯言疯语,都只能咬碎了咽下肚去。赵株对他的忌惮之深,可见一斑。
    这般严防死守下,即便凭他之狡诈多谋,依旧兴不起风浪来。
    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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