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卓温书的哥们,纹身店的胖子他们几个,都去了他卖酒的地方,拎了个大蛋糕,给他过生日。
店里的老板知道他生日,专门给他放了假,他喝了很多的酒,散伙的时候,看着胖子醉醺醺的对酒单子,抠抠嗖嗖的拿出钱,死皮赖脸的抹了零,很想上去抢着付,但是他……不能。
短期工要压钱,他的钱还是胖子前两天给他的,说是帮忙的钱,实际上他也没上多少忙。
走出店里的时候,卓温书心里丝毫没有因为生日畅快起来一丝一毫。
这些天,他真的尽了自己所有的能力,他进去的时候太小了,没文化,现在又有了案底,眼睛还瞎了一只,连拿工资都要比别人少很多,才有人会用。
他使劲浑身解数,做三份工作,几乎连轴转,到月底,也拿不了他妈妈一盒药的工资。
卓温书徒步往家走,一身酒气到了家门口,看了看这曾经的家,现在却是来自于坑了他五年的女人。
那个坑死了他的人,跟他说,我还你一个家。
卓温书头抵冰冷的门上,手里烟头燃到尽头,烫伤他的指尖,他却感觉不到疼一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也想有骨气啊,带着他妈妈生活,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可是他舍不得让他妈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