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搜出镇物之后,先帝的病马上就好了。
崇庆帝看了一眼楚嫣,道:“长平侯夫人也是遭受镇魇,昏迷了数日,找到镇物,才转醒过来的。”
“不,”楚嫣深吸了一口气:“妾的病,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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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嫣向崇庆帝坦陈道:“妾早就发现了偶人,但妾不敢相信偶人是太后娘娘……妾只以为是有人要害我,让我以镇魇太后的罪名而杀头。”
“所以你的病,”崇庆帝面无表情:“是装的?”
“妾本意是要混淆视听,同时麻痹和诱导幕后主使现身,”楚嫣迟疑了一下,道:“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你没想到的事情只有这一件?”崇庆帝目光沉下来。
楚嫣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凉了凉,果然太后即使有错,到底也是他的生母,自己如此算计,却还是抵不过母子天性。
她早该想到的,帝王的天性就该是多疑善变,就该是护短,就该是凉薄的。
她本来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为什么,后来却全然忘记了呢?
是曾经给与她避风港湾的宽厚胸膛?是轻言细语的抚慰,还是说到做到的承诺?
从窗棂中泄露进来的冷风吹响在她的耳畔,仿佛又带来了情浓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