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意识想问他“怎么了”,可话到嘴边,他又将它咽了回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点过头,他不想让它变得更加棘手。
从最初就拒绝诱惑永远是抵抗诱惑的最佳办法。
“我跟阮先生一起。”唐亦步沉默许久后,把铁珠子从头上拉到怀里。他没说理由,只是一只手握住阮闲的衣角。
“不怕我跑了?”余乐扬起眉毛。
“刚才你没有说谎的迹象,你想修这辆车。”唐亦步把罐头握得微微变形,“我们知道去哪里找你。”
“行行行。”余乐又打了个哈欠。“我来搞定我们的冰块小姐,你俩办完事,记得来附近找我。现在老子要睡了,你俩该干嘛干嘛吧。”
阮闲扣回半面罩式防毒面具,往腰包里塞了点口粮,又给自己别上两把显眼的枪。他跳下车,钻进迷雾。唐亦步紧紧地跟着阮闲,在他脚边乱跑的铁珠子大口吞咽雾霾,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们走出去十来米,余乐连带那辆装甲越野一起被雾气吞没。雾里只有各式灯光和投影尤为清晰,像个特效廉价的幻境。呻吟和调笑从阴暗的建筑里传来,还夹杂着不少哭泣和尖叫。
阴暗粘稠的环境。和废墟海时不同,阮闲没有再感觉到紧张,这样贴近“社会”的构成让他有一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