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又变得很轻盈,他说:“你别哭了。”
闫心想说我没哭,但摸上脸颊,却是满脸的泪水,他缝了针的伤口还没拆线,那是跟冰冷的血液截然不同的,滚烫的泪水。
少年没有抱他,他解下手上的发带,绕过闫心的头,像是把对方拥进怀里的姿势,把闫心的长发绑在一起,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手法生疏,绑了几次,才让大部分的头发都乖顺地挤进那个发圈里,没有鬓发被眼泪黏在脸上,那种恶心的触感消失了。
“它会陪着你的。”少年像是在回想什么,说的话有点磕磕绊绊,应该并非原创的内容,“这是……两个人联结的证明,如果夜晚很黑,它就会代替妈妈代替我保护你。”
这还是莫谨与生俱来头一回一次性讲那么多话,也是他第一次扯那么多鬼话。
可这个留着眼泪的孩子,看上去实在太可怜太脆弱了,他就像一个精致美丽的玻璃人偶,稍微触碰一下就会破碎,那些眼泪让莫谨的心脏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
虽然说自己是男孩子,但那孩子却像女孩子一样轻易地相信了那种不切实际的谎言,并且视若珍宝地触碰了一下那个亮晶晶的兔子塑料片。
莫谨没来由地想,也许这个漂亮孩子,比起兔子,会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