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苦撑的力气,慢慢的在盆栽旁弯下腰来。
薛敏一出来就发现宋倾城蹲在大门外。
经过这么一闹腾,她的样子看上去略显狼狈,本来扎着的低松马尾,好几缕发丝散落在耳边颊侧,原先白皙的肌肤,这会儿失了那抹血色,看着仍然有些吓人。
“怎么蹲这儿?”薛敏开口。
宋倾城的声音很轻:“有些腿软。”
薛敏也没有催促她起来,安静的在旁边作陪,过了好一会儿,打破沉默:“你看你紧张成这样,不比里面那个大姐好多少。”
宋倾城没接这话,一颗高悬的心已经慢慢落回原地。
想到手术室前那家人的伤心,她知道自己不该觉得高兴,但说实话,还是有种逃过一劫的侥幸。
当大脑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松懈,整个人也跟着像卸了弦的弓,变得木然而松散。
忽然又觉得自己挺傻的。
她问了车牌号,问了哪家医院,就是没问伤者的名字。
或许因为她心底深处,在抗拒着这个问题。
薛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走么?”
宋倾城闻言,站起来。
薛敏用打车软件叫了一辆车。
不出一分钟,出租车停在两人跟前。
准备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