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慰他,魏铭从旁听了半天,开了口,“县学问题诸多,先生过于忙碌,学生放任自流,再加上前两年年景不好,不少生员回家养家糊口,再有下面社学教育百废待兴,训导若想带领安丘学子在府里甚至省里拔得头筹,甚是困难。”
这话说得众人更是叹气,只是魏铭并不是给桂志育泼冷水,他在给桂志育明确难点,和解决的方向。
果然桂志育听了出来,看着魏铭道:“魏生所言极是,教,不能顾全所有学子,学,不能完全安下心来,更有社学荒废,日久则生员减少。”
魏铭听得暗自点头,见桂志育陷入了沉思,也不便打扰,由着这位恩师自己思考去。他这个年纪,想越俎代庖也不行,只能尽力帮衬。
而桂志育显然是听进了魏铭的话,次日便找了洪教谕一趟,道先把县学的规矩立起来,不能再让学生懒散下去。这并不需要洪教谕费心,洪教谕当即便答应了。
桂志育将新规矩立了起来,写了一张红纸,贴在了县学的布告栏上。
想下一科取得好成绩的学生自然拥护,但也有些懒散惯了的,叫苦不迭。
葛青属于品学兼优好学生,但凡听着有些生员嘀咕新规,总要皱了眉头。这日他去池边洗笔,还没走近,就听见两位同庠对新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