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道:“就到咱们了!”
她这话一说完,孟中亭就站起了身来。她刚要说,收拾还得一会,就听孟中亭道:“倒是巧了,那是我在竹院的同庠。”
他说得正是跟在穆老板身后的人。
崔稚看去,那同庠却没看见孟中亭,一边下楼一边同穆老板道:“……叶家虽不在朝为官,却也是在朝野说得上话的。待外甥与叶家联姻,舅舅兴家业也好,做生意也罢,就是想让表弟也入了仕途,都不难。”
他声音不大,折扇遮掩下露出的眼睛,含着漫不经心的笑。
崔稚和孟中亭就在楼梯下的屏风旁,不巧把这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那人身前,穆老板似乎顺着这话想到了什么,满脸都是希冀,连声道:“如此甚好,甚好!”
那同庠越发笑起来,“舅舅放心……”
话没说完,一侧头,陡然发现了正看着他的孟中亭和崔稚。
“……孟生?”他眼中那点漫不经心的笑瞬间散了,变成了愕然。
情绪变化这么大的么?崔稚在旁,一下就来了兴致。
孟中亭似也有不自在,干咳了一声,这才上前与此人寒暄。
此人明显不想多说,倒是穆老板听说孟中亭是泰州知州的嫡子,面露几分兴致,却被那同庠三言两语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