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向她道了歉,越发觉得她那副模样怪可怜的,胳膊一转,翻过来按住了她的手腕。
他见她歪着头看他,温声道,“矿监税使这事,我还得你帮我。”
“我?我怎么帮?矿监税使不吸我的血就是好的了!”
魏铭轻轻摇摇头。
“这矿监税使,原本就是今上为了满足私欲,在律法之外安排下来的。看着名头是为了收税,实则,根本就是明火执仗。太多人已经像你一样无助,还有更多人,将会像你一样无助。收酒税的点子虽然是我出的,但是这点子,上一世其实出自常斌之手,我只是替他提前又加点料罢了。”
崔稚长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收税的事情,现在是施加于酒商头上的,但是喝酒的百姓和酒坊的酿酒师父和学徒,也都受到了波及,酒商有商人的本质,赔本的生意不会做,最终这些税钱,还是从榨取百姓和压榨工人身上获取。
崔稚仿佛看到了半年之后,甚至一年之后的混乱。
她问魏铭,“你想我怎么做?”
这便是答应了。
魏铭笑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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