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去,摸黑上楼,幽深走廊是蟒蛇无底的肚子,雜乱匆忙的脚步声模糊在阴暗深渊
中。
他知道自己要逃,但他在想要不要带上那女人一起逃,大官下马,秦家处理不好的话是脱不开干系的。
荒谬的想法在心里很快被否决,瞎子冷笑,自己能逃得了再说吧。
按开墙上灯开关的那一秒钟,瞎子已经察觉浑浊空气中藏着隐隐约约的凝滞异样,可来不及了,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他微微
眯了眯眼,太阳穴已经被抵上冰冷的枪口。
瞎子还没来得及产生恐惧,也没来得及问是不是秦家要灭口,子弹已经贯穿了他的脑袋,红的黑的,从太阳穴另一端喷溅
而出。
他靠着墙滑落瘫倒,像装满土豆的大麻袋破了洞,无力阻止土豆一颗颗从洞口滚出来。
没瞎的那只眼看不到颜色了,看不到景象了。
瞎子终于什么都看不到了。
短暂枪声之后空荡的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再过了一会,清脆响亮的口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一个个音符摔进一潭死水似
的空气里,只是溅不出水花。
拿着黑色手枪的女子在瞎子身旁蹲下,黑口罩遮住了她半张脸,一对玛瑙般的眸子掩在鸭舌帽帽檐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