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妾室进门,膝下依旧无儿女环绕,偏方秘药也用了不少,仍是不见家里的娘姨坐胎。他前些日子去妙峰的娘娘观里做法事,里头的道长说他业障太重,需找七个童女、撞七次红才得消。
只见他脑后稀疏枯黄的一根小辫儿,嘴唇上头两撮褐色的鼻烟,拖着两条腿,踢里当啷地进门。鸨儿心中十分瞧他不惯,无奈他身上有油水可捞,便笑脸相迎:“呦,王大爷您来啦!您今儿腿脚不利索,这是怎么了?”
王老烟单膝点地,甩袖打千儿,摇头怒道:“嗨呀,别提了!我前儿个去新凤阁,给了个尖先生,这不是害我么!”
鸨儿到:“竟还有这样的事体?您能忍得了这气?”
他道:“被您说中了,忍不了呀!我两个大巴掌赏了那鸨儿,几个龟奴就把我叉出去了。气得我一脚踢在门墩子上,可不就伤了腿脚?”
鸨儿一面招呼姑娘们出来见客,一面道:“怨不得新凤阁的妈妈脸颊肿了半月,您下手可不轻那!”
王老烟眯着一双眼,背手在院中走来走去,也不抬头。鸨儿便笑道:“您在地上找金子呢?”
他回答说:“比金子值钱!我家鸽子早上掉了个四大家的星排鸽哨,我寻摸这掉您这儿了。”
鸨儿道:“您的鸽子哨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