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瘸一拐地回到救济堂,算是尝到了额角头碰着天花板、霉头触到哈尔滨的滋味,也没心思去领粥,随意拣了张草席,恹恹地蜷在墙角睡觉,正做着吃卤煮火烧水爆肚儿的美梦,却被人拍醒了。
他不耐地睁眼,是茶楼里带着女儿去吃头汤阳春面的那位老爷。
"你叫撒名字啊?"姚老爷问。
他手足无措起来,嘴皮子打架舌头不灵光,老毛病又犯:"贵、贵贵贵子。"
老爷身边的小囡爆发出一阵惊天大笑:"爸爸,这人愣子叼嘴,是个结巴!"
姚老爷严厉地看她一眼,对贵子说:"你方才的小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可取。"
贵子才不信姚老爷这样的体面人前来是专为讲计谋,眼中也无悲喜。他没搭话,眼角眉梢都低垂着,看上去有点阴郁。
"我家缺个长工,你肯勿肯做?"
贵子出言讥讽,“我……来路不明。”
"你踩死我的金钟,是要赔的。"小囡插嘴道,姚老爷在她脑后抽了一巴掌,她立即住了嘴。
"我勿管你从前做撒事体,有句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