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脸,不再看他:
"坏哉,武馆几百人没学会,你却练出来了。"
又站了一阵,仍不见姚老爷出来,小枣知道今晚恐怕没有饭吃,掏出糖罐,里面还余几粒水果糖。她一手抛糖给贵子,一手剥糖纸,含含糊糊地说:"葡国的橘子蜜糖……全当夜饭。"
贵子剖一颗填入口中,被酸得皱起鼻子。
"大礼拜堂,洋人晓得伐?"小枣说,他们站的地方可以看到不远处礼拜堂钟楼高高耸立的红色尖顶。"红头发、绿眼睛,脸白得像纸、鼻子长得像夜叉,玻璃罐子里放小孩心肝肺肠,专吃中国人。"
贵子不响,他来上海见过罗宋人和红头阿三,没见识过长得这样可怖的。
"为撒不响,怕了伐?"
贵子张开金口:"呦。"
小枣撇嘴:"嘁!"
静默了一阵,小枣站得累了,纵身一跃跳到地上,贵子没动。
她踢踢腿伸伸腰,道:"我爹讲过,桩要少站,没禀赋的才站桩。"她对贵子眨巴眨巴眼,补上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