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骨扇让他下去，切勿打扰大哥休憩。
说来也奇怪，平时里也不见得大哥屋外还站着个下人伺候，毕竟有个贴身丫鬟小春，他想着，缓步迈进大哥的卧房。
大哥是个喜欢清净的人，一般外屋里屋都不太会放置花瓶、花卉、玉印这样的东西，反而会喜欢书籍笔墨，枪支弹药，还有刀剑。
他揭了帘子进了内室后，往南面的屋子去，
“小春。”他低声道。
一张春榻靠窗，这里是小春的卧榻，可这里没有小春的人。
他转身去了西面的里屋，这里是大哥住的地方。又不由得细嗅了一番，怎么会有一股女儿的胭脂味和香汗味。
难道小春在这？
这里，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内日和小春癫狂的地方。
见着眼前圆桌上还有凌乱的果壳和酒壶，想必大哥刚刚在这里吃过。
又细细听到帘子帐子内的呼吸声，大哥应该在睡觉。
他执扇捻开了外帘子，再靠近，只见地上凌乱地跌着两双鞋子，被踩扁的粉色绣花鞋，倒地的黑色马靴，都捻在一起。
这分明就是颠鸾倒凤……
“你来了。”帘帐内，男人的声音近乎沙哑，他这声音与别时不同，不是疾病，更像是纵欲之后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