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提琴。”
“中提琴拉的人少,”林间补充道,“以前古典乐一直觉得中提琴是无用的乐器。”
说完,他重新拿起花洒开始冲洗。
更多的泡沫掉在地上,然后打着旋漂进地漏,泡沫和碎发形成阻塞,水很快涨上来。
陆由这才看见林间是光着脚的,蜷着脚趾站在瓷砖上。
“你们家只有一双拖鞋吗?”陆由问。
林间的脚趾忽然伸平了,完全贴在地面上,说:“我没事儿,我习惯光脚。”
陆由可以想象,林间说这话的时候一定又是笑着的。
水声停了,林间摘下陆由脖子上的毛巾,依旧小心地擦着。
“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陆由直起身子,说不用,让林间也赶快洗澡,当心着凉。
他抬头再看林间的时候,林间果然是笑着,眼角、嘴角都弯出一个弧度,像是那天抓住他偷拍的复制粘贴。
林间从洗漱台下的柜子里拿了吹风机给陆由,陆由道了谢,把浴室让出来。
房子在三楼,窗外就是绿满窗框的槐树树冠,跟两边的红窗帘配在一起,陆由瞬间明白他为什么急于换窗帘了。
雨依旧撒泼般下着,似乎天要塌下来。
他在房里大致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