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衣裳就是挑件好看些的,至少能让你看起来像个女人些……”
“我本就是,如何要像个女人?”容苏明拢着头发从衣屏后出来,身上果然穿着万年不变的深色交领直袖长袍。
许太太一噎,无语地将侄女拍到梳妆台前坐下,亲自给侄女束发。
自从十三岁那年自己亲手抹去额间花钿,容苏明至今都没有再穿过女儿家的衣裙,没再梳过女儿家的发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或许是成长经历所致,又或许,她本来就不喜欢女儿家的那些东西。
脂粉钗裙,她虽不讨厌,但也是打心底里不喜欢,不喜欢用在自己身上。
许太太熟稔地给侄女束好发髻,用和衣服相同颜色的发带将髻固定系好,忍不住叹道:“你说你要真是个儿子……”
“姑母就当我是儿子好了,”容苏明瞧一眼西洋镜里的自己,衣冠整齐:“等姑爹哪日松口答应了,就让向箜过继个孩子到容家来,那孩子还管您唤祖母,咱们两家照旧是亲戚。”
要说许太太没有丝毫心动,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许太太深深叹气,道:“若我同意你的这个说法,作何还要总催着你成家?就算你我是嫡亲姑侄,就算你和你向箜弟弟关系好,可倒底你们是两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