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抬眼的动作太大,有水珠不慎落进眼睛,花春想忙忙挤眼。
容苏明取来个净布,轻轻扔在花春想脸上:“儿时曾掉进过水里?”
“嗯,”花春想就用这净布擦去脸上水珠,平静道:“七八岁时候调皮,掉进过河里,后来阿娘就不让我靠近任何带水的地方。”
容苏明若有所思道:“如今呢,不怕水么?”
“不清楚,”花春想喟叹:“有时候人就是这般,对危险既恐惧又好奇,亲长常常叮嘱我们远离危险,却没人教我们危险来了当如何。”
“嗯。”容苏明闭着嘴应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此时并不太会劝慰花春想,因为说出来的话定然是那些太过真实太过伤人的内容,故而只能选择认真听花春想说话。
花春想却扭过脸来看她一眼,好奇问道:“你究竟是不会安慰她人,还是觉得这些事不足为事,遂懒得搭理我这种伤春悲秋?”
堂堂丰豫大东家容昭啊,凭着谈判桌前的口舌本事,人家一年都不知要谈下几多生意,签下几多单子契书,若是说这人不善言辞,那当真是极大的谬论。
容苏明神色俨肃,视线落在氤氲水面上,敛起脸上一贯温润笑容,放松的嘴角自然下垂,竟是副天生的冷相:“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