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妈妈作何寻我?”方大总事靠在引枕上,手捏空盏,醉意朦胧,食案旁有美人添酒,“莫非是存在账上的银两用完了?”
屋里都是些方绮梦请来的狐朋狗友,在此吃吃喝喝不谈生意,也不避讳有别人在场。
廖妈妈笑岑岑过来,轻拍食案旁的添酒美人,自己跻坐下来,手中酒壶推至方大总事面前,热情洋溢的声音几乎要盖过丝竹管乐:“丰豫才又在我们斗仙楼存下那么多钱,断不会让方总事为此而被打扰,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来的,喏,有人请方总吃酒。”
方绮梦一愣,托脸大笑,“别人都说东西能乱吃,话却不能乱讲,但我老子娘告诉我,不仅话不能乱讲,东西也不能随便吃,尤其是陌生人给的。”
“方总您跟我说笑了不是,”廖妈妈笑得极其圆滑,想来是收了人家不少的银两,“咱们斗仙楼在五花儿街上开这几十年,从来都是样样符合公府所列要求,若是我们不查,让您不小心吃坏了身子,嘿,届时别说咱们要担责,那丰豫还不一怒之下直接平了咱这小小斗仙楼呀!”
“这话倒是不假,”那边有个醉醺醺的参宴者大声道:“方总事可是当年唯一一个和容苏明一块打拼的人,丰豫半壁江山都是咱们方总的……”
立马有人接嘴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