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里带了几分促狭,点头道:“好说好说,你且歇着去。”
待那队奉旨而来的大员们进了中军帐,易墨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回来就发现床褥底下没了那张才写两句的回信,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色唰白下来,一顿,转身就朝外冲,险险在门口撞上来者。
易墨急刹住脚,踉跄两下往后退去,叉手,恭敬道:“父帅。”视线扫过去,歆阳的来信,那封才写了开头的信纸,诚然被父亲林士则夹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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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月大的孩子满地爬,容苏明为给女儿腾地儿,干脆给起卧居来了个大改造。托温大人打造的木栅栏今日上午才送来,纯靠榫卯拼构,未用半颗钉子,就连栅栏边缘也都被打磨掉棱角,变得圆滑。
即便是和改样巧样三个人一块拼,最后完成也花了两个半时辰还多。
花春想抱着如意进来时候,屋里只有刚铺好毯子的容苏明在,她从栅栏里迈出来,边放袖子边朝如意努嘴,问道:“睡啦?”
“玩累了才睡的,”花春想把如意放到摇床上,折回来检查栅栏的安装。
负手围着木栏转半圈,容夫人按在手边一根木板上摇了摇,“像个小猪圈,扎不扎实呀,会不会被如意推倒?你闺女劲儿可大了。”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