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想放低了声音,近似喃喃自语道:“您就不要再操这么大的心了。”
“小王八犊子,”花龄微愣,默了默,同样低低骂了声女儿,喃喃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翅膀硬了,手里有钱身后有人,我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管你了……”
这般无心的唠叨,使花龄看起来像个有心无力的稚子,做错了事,却不知还如何改正补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花春想竟在某个瞬间突然觉得母亲的腰背变得佝偻,鬓边青丝也新添了许多灰白,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苍老不少。
花春想舌根一阵发苦,腾出手拉了下母亲的袖子,语气轻快道:“阿娘今日回来得正巧,清晨时候庄子里送来几筐螃蟹,叫厨房给收拾收拾咱们午食吃螃蟹,秋风起时蟹脚肥呐!”
花龄心中尚存五味杂陈,见方才还主见坚定的女儿转眼摆出这般殷勤的脸色,她忍不住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道:“捶一榔头再给颗糖,你真跟容苏明学的好本事。”
“我跟她学什么本事啊,阿娘莫老是笑话我不如她,话说上次整理内宅的事情,她都是那种一问三不知的,最后还不是得让我出手帮她解决……”花春想抱着如意,揶揄般用肩撞撞花龄,徐徐朝主院走去。
做饭这种事,有人喜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