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儿当初十五岁顶长房门户时,你和你二兄都说欠妥当,虽当着我的面没什么,但你哥儿俩却是私下收起你爹写下的遗书,将要分给长房的东西悉数吞没了,这么些年过去,你当真以为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么?”
“姑、姑母?!”容棠脸色唰地白下来,瘦得凹进去的两颊再配上那双因惊恐不安而瞪大的眼睛,活像死了没埋的青面鬼,哆哆嗦嗦中他竟反问道:“您方才说什么?”
老姑奶奶鼻腔里冷哼一声,平平板板道:“福/寿/膏难不成真把你给抽成个聋拐子了?那正好,不聋不哑不做阿家翁,趁我这个老不死的脑子还清醒,你就把当初你爷留给长房的东西都还回来罢。”
容棠身为家中老小,可谓一辈子没上心操劳过什么事,爷娘在时有爷娘为他顶着天,爷娘去后有二兄容党给他遮风挡雨,而他自己儿子容时又在珑川混得个“第一状师”的名头,是以“徒增马齿”四个字对于三老爷而言可是再适合不过的形容。
惊闻老姑奶奶此言,容棠吓得两腿一软普通跪了下来。
他泫然欲泣,抹着挤不出来的泪水小心翼翼地辩白道:
“小姑母您明鉴,侄儿是个什么人您还能不清楚么,什么爷娘遗产,什么长房家财,我真的甚都不知道啊,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