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处死,说法万千,如今已过了几百年,事实究竟如此早已不可考。
    奥斯顿回想起那人的样子,总是难以将记忆里的人与传说中意气风发的年轻公爵重叠在一起,他眼里的伊登,高贵而自矜,俊美又危险,狡猾且善变,时常逼的人乱了分寸。
    他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只知道那人曾经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三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在他的脑海中蚀印得深刻鲜明。
    越是逃避,越是排斥,便越发无法自抑地想去了解,逐渐熬成扭曲的执念。
    以至于他在过去的日子里,动用关系让人秘密关注着伊登,每隔一段时间便给他发一封信,病态地通过别人的眼睛,参与那人的生活——
    伊登又新开了几家商铺……伊登新买了座庄园,在里面种满红玫瑰……伊登这段时间在头疼孩子的教育问题,已经换了好几位家庭教师,打算送女儿去最好的贵族学校……伊登和海军总督府的西蒙关系好像更近了,西蒙这次回来还特意给他带礼物……
    奥斯顿觉得自己仿佛患上了一场怪病,而治病的是一种使人上瘾的毒.药,他一边病入膏肓,一边又为那毒.药不可自拔,侵蚀得他一颗心千疮百孔,每一处破漏都要用那名为伊登的人来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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