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予声轻声说:“我觉得方晚应该是很懂事的那种女孩子。”
南宫洋摇了摇头:“就算她有那么懂事,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我......我受不了对方因为我受委屈,我看不得她受别人指指点点的样子。”
一般来说杜予声会潇洒地一挥手表示那都不是事儿,可这次他只是微微垂首,在鬓边散开的发丝把双眸遮得朦胧不清,秦救只能模糊地看到他把唇抿成了一条泛白的线。
秦救在心里挣扎了一番,也没有继续劝南宫洋想开点,他很清楚现实有多难。
喜欢一个人有多难。
这个话题最后以他们三中的某一人的叹息声为结尾。
但他们也没精力去关心其他了,期末考很快就来了,最后一门社会学概论的考试给整一个大一盖了一个结束的章。
一整个学年,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过去了。
想着两个月不用见到杜予声,秦救心里猛地失落的同时,却也松了口气。
他以前觉得在家里面对祖父和姐姐的苛责已经是世上最让他喘不过来的事情,后来他才发现面对杜予声才让他窒息。
这人每晚都睡在自己的上铺,他能清晰地听见对方在床上翻动的声音,甚至掀开帘子他就能看到对方不安分的胳膊从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