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孩子会不会嫌我封建,嫌我腐朽,”杜宇良接着发出一个自嘲的笑声,“我当时就觉得自己一定不要像我父母那样包配婚姻,自己的孩子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早恋就早恋,只要不糟蹋姑娘,十八岁结婚或者八十岁结婚,都行,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这个爹,做得还挺开明......可我当时没想到,换一个性别会怎样。”
“爸,我能理解,”杜予声说,“大部分的父母可能......都不太能接受。”
“我是不太能接受,但是我会学着接受,”杜宇良看着杜予声,被酒精熬红的脸上却没了什么醉意,“就像你小时候我们教你拿筷子教你穿裤衩一样,你现在来教我和你妈怎么去接受同性恋,就当给爸爸妈妈一个继续长大的机会。”
杜予声笑了,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可是我们老了,”杜宇良也笑了,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这儿不如以前好使了,所以可能这个过程有些漫长。”
“没事,”杜予声每说一个字,眼泪就往下掉一次,“谢谢,爸,谢谢。”
杜宇良伸出手,捏了捏杜予声的肩膀:“我都十几年没见你这么哭过了。”
杜予声哈了一声,胡乱抹了把脸。
“好了,这么晚了,饿死了,”杜宇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