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良敲了敲桌子:“坐啊,还要我请你?”
杜予声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在茶几边坐了下来。
杜宇良一边倒酒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在大学带待了四年,酒量练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杜予声回答道。
杜宇良笑了一声,眯着眼睛抿了一口,然后咂了咂舌:“没事儿,今晚爹陪你练。”
杜予声没说话,双唇浅浅地在酒面上点了点。
父子俩就这么我喝一杯你抿一口地推杯换盏了许久,直到杜宇良喝得脸色通红,舌头都大了,神智也有些不清楚,杜予声觉得自己很有理由怀疑自己酒量差是遗传的。
“我问你,”杜宇良打了个绵长的酒嗝,“你有怨过我们吗?”
杜予声先是诧异地愣了一下,然后笃定地摇了摇头。
“但我觉得我不是个好父亲。”杜宇良说完这句,又给自己灌了一口。
“你和妈做得很好。”杜予声说。
“你那天和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杜宇良说着,朝杜予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皮,里面露着十多根显眼的白发,“这些都是那晚长的。”
“对不起,爸。”杜予声攥紧了拳头。
杜宇良摇了摇头:“是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