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大裤衩睡得模糊,迷迷糊糊问他,“你干啥呢。”
王玢更迷糊,委屈道,“没热水了。”
“呼~那你烧点。”说完翻个身,眼皮沉沉,眼看要睡过去。王玢穿着睡衣,杵在郭梓尘床底下,“你忘了,寝室十一点以后断电。”
“那他妈就喝凉的。”
王玢瞅了瞅杯子里的板蓝根,问郭梓尘,“凉水冲板蓝根会不会苦。”
“你喝板蓝根干啥?”
“我好像发烧了。”
郭梓尘顶着困意,愣是把眼睛睁开了。他下床,摸了摸王玢脑门儿,在天气还十分炎热的九月初,竟是烫了手。
“我操,你他妈没被烧死啊。等着,哥们给你找热水去。”
于是郭梓尘光着膀子,跑到一楼宿管大爷门口,哐哐敲门,敲了得有十五分钟,还真给敲开了。
大爷穿个小拖鞋,揉着眼睛问他,“大半夜的,你有事吗!”
郭梓尘让大爷给寝室通电,说舍友发烧了要烧热水。那大爷也是懵了,义正言辞的拒绝之后,让郭梓尘拎走他的热水壶。
郭梓尘走后,大爷刚关了灯躺进薄薄的夏凉被里,门又哐哐向起来。
郭梓尘对着大爷傻笑一声,“大爷,我忘了问,你这里有退烧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