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犀角莲蓬荷叶杯来,作为阿蘅的酒具。
温羡与沈湛二人大碗喝酒,温蘅自斟小小一杯,催促他们吃菜,寻常官家小姐不入厨房、不事烹饪,但她不同,在家时,因觉有趣,曾学着做了些,父亲和哥哥总是惯着她的,不以世俗常礼拘束她,她渐渐学会了父兄平日爱吃的几道菜,在青州时常做给父兄吃,后来与明郎相识相爱,又学做了他爱吃的光明虾炙、冷蟾儿羹、同心生结脯等等,拿手菜攒起来也有十几道,平日兴致上来,置办几个人的小宴席,不成问题。
三人欢笑宴饮,至月上中天时,方才兴尽,温蘅与沈湛登上离别的马车,温暖的车厢中,她靠着明郎轻轻道:“我今天真是高兴……”
沈湛听了这话,更是心疼,当年在青州认识她时,她不用远离故土亲友,有父兄庇护,每日无忧无虑,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思念故土却深埋心底,拘束着自己的性子,做一个端华守礼的武安侯夫人,尽心侍奉母亲,却还要日日看着母亲的冷脸……
……她每天面对他时,都是浅浅笑着,可当他不在府中时,她私下的落寞愁惘,要如何排遣……
沈湛想到此处,揽着她肩的手,不由更紧,好在,慕安兄考中榜眼,得以留京为官,了却了她一桩心事,以后她在京中也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