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再妄议此事、污你清誉,夫人不必为此担心,尽可放心住下……”
温蘅仍是低着头道:“臣妇在宫里住了有一段时日了,该回侯府,侍奉婆母……”
一提她这婆母华阳大长公主,皇帝想到她设下春风满月楼之事,就忍不住怒从心起,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些,“她不需要你侍奉!”
话音刚起,就见她瑟瑟地颤了颤肩,又往后退了些,皇帝懊悔,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恼火,平和了语气道:“……武安侯府里有那么多侍从伺候姑母,她不需要你一个病人急着回去侍奉……”
温蘅继续低首找理由,“……臣妇……臣妇……”
皇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问:“夫人是不是在躲朕?”
他近前了些,温蘅又低着头往后退,他又近前了些,温蘅又往后退,如此数次,被“逼”得后退连连,温蘅腿碰到什么,失力向后倒去,歪坐在了榻边,又忙如烫火般飞快站起,急得双眸通红地,望向这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凄声恳求道:“陛下!!”
天子的突然“垂青”,比给她冠个“谋害贵妃”的冤名,还要令她畏惧,疑案可查,冤屈可洗,有大梁律法在,有明郎在,她相信有沉冤得雪、重见天日的一天,可是,若是天子,这天下权势最盛的人,忽然对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