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乱跳,看得人更是心烦意乱。
他背后确已汗湿,身体同心一般燥热不堪,在这临水清榭坐了一阵后,背后汗意渐渐变凉,内里单衣冷湿湿地黏在身上,为凉风吹过,后背开始嗖嗖发寒。
皇帝人已被这冷热交加,折腾地不舒服得很,而一颗心,更像是置于冰火之中,一会儿燥热,一会儿发凉,心想,他与她,这算是什么呢?
他不来见她,她绝不会去主动见他,他来见她,她也不一定会来相见,而他对此,是完全无可奈何的,他不能找上门去直接与她相会,只能在这阴暗的角落里默默等她,她来迟了,甚至不来,都是无法预料和掌控的,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只有这般患得患失地心含期盼地,默默地等……
皇帝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这处境,很有既视感,他又凝神想了一阵,想到了自己的三宫六院。
那厢,碧筠其实早在清晨天亮不久,夫人下榻梳妆用膳,将武安侯送出门回来后,就将赵总管秘密派人传来的消息,悄悄传给了楚国夫人。
楚国夫人当时听了,并没说什么,一如往常,看书作画、莳花弄草,等用过了午膳,碧筠瞧着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轻声提醒了一句,夫人却恍若未闻,仍拿着上午未看完的话本子,继续慢慢翻看,神色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