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照料之事,约定每三日来把脉针灸一次,根据温老大人实时病况,再做药方改良。
温蘅自然感激不尽,屈膝欲拜,几名太医辞不敢受,登车离去,其时天色微黑,府内也已备好了晚膳,温羡已有许久没来明华街沈宅,更别说在宅内用晚膳了,沈湛虽心中有刺,但今日情形特殊,仍是主动开口留温羡在此用膳。
温羡刚与父亲团圆,也不想这么快就分离,于是道谢留下,搀扶父亲在膳桌主座坐下,自己坐在一旁,为父亲舀羹夹菜。
桌上佳肴,都是温蘅特意交待厨子做的父亲爱吃的,可无论她与哥哥如何劝说,父亲都恍若未闻、视若无睹,也不动箸,只是低着头,紧抱着怀中的木匣,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明白了,心里头,只剩下这方黑漆木匣。
温蘅看着这样的父亲,喉中酸涩,眼圈儿也随即跟着泛红,她怕哥哥看到伤心,侧过身去掩饰情绪,却叫明郎看在眼里,手揽住她肩,抚慰她道:“别急,我有办法。”
沈湛走至温父身旁,微弯着腰,手搭在那方木匣上,含笑恭声道:“小婿不孝,您要是不肯用膳,小婿可就要把您这匣子给藏起来了。”
温父怔了怔,像是听明白了这句话,终于肯松开一只手,慢慢伸向碗旁的乌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