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往后会慢慢好起来的,他按下心中失落,为父亲夹菜舀汤,劝紧抱着木匣的父亲,腾出一只手来,趁热用膳。
用完晚膳后,他又与阿蘅、明郎同送父亲回房盥洗休息,前几日父亲人虽上了榻,却精神好得很,抱着匣子,迟迟睁眼不睡,阿蘅说他官职在身,日日公事繁忙,总是劝他早些回府休息,故而总是父亲未睡,他就已离开,今夜,父亲倒像倦得很,他人还没走,父亲就已睡去,抱着匣子的手,也松了开来。
阿蘅将那黑漆木匣拿过来,轻拨锁扣打开,望着他问道:“哥哥,这是你幼时的物事吗?”
父亲平日清醒时,总是抱着这匣子不松手,温羡还是头一次见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他一如温蘅,一眼认出了母亲的檀木梳,而后目光掠看向一旁的碧叶红莲肚兜与“诗酒年华”长生锁,身体登时不易觉察地微微一僵,手扶着榻柱,慢慢地在榻边坐下。
温羡在妹妹的目光注视中,手拿起肚兜与长生锁,似在细细打量,实则眸光如飞絮游移不定,心事亦是暗暗浮沉,遥远的往事,如风雪掠过心头,落下白茫茫一片,最终又归于宁静,那样久远的旧事,已如雪落后的荒原,平静地隐匿了这么多年,还是就此隐下去吧……
……尽管,他心里有些希望此事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