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儿臣明白,儿臣愿为阿姐盾牌,为她遮挡明枪暗箭。”
太后宽慰地握紧了皇儿的手,走没几步,忽又想到一事,无奈笑道:“竟把这事忘了!公主封号还没拟呢,明日你那圣旨上,该写什么呢?!”
皇帝含笑道:“儿臣心里早已想了一个,母后听听如何?”
太后见皇儿如此有心,笑道:“你说。”
皇帝道:“永安,永年之永,安宁之安。”
“永安……永安……”太后喃喃数遍,愈念愈觉寓意正合她心,笑对皇儿道,“甚好。”
将满的春月下,一池春水澄明如练,水边花林似霰,潋滟波光浮起摇曳花影,映照得漪兰榭轩窗如画。
水月花影绘就的写意水墨画下,洗净胭脂水粉的温蘅,正坐在窗下镜台前,对镜卸簪,她将一应金玉琳琅,俱摘除干净,放下如瀑漆发,正欲拢发轻梳,明郎已走近前来,抚握着她的手,拿过那柄玉梳,轻蘸了蔷薇花露,手拢着她的长发,无声地轻轻梳着。
新婚时的日常闺趣,如今做来,却心境已改,漆亮柔滑的发丝,如涓涓细流,在指间不断淌逝,把持不住,心中的苍凉,也如大雾弥漫开来,沈湛梳发的动作,渐渐停住,手拢在妻子的身前,从后抱着她道:“阿蘅,我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