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轻抚着永安公主的脸颊,眸光慈和地柔声道:“不怕……不怕,阿蘅,母后在这儿呢,母后保护你,你弟弟会帮你把事情查清,把所有要害你的人,全都抓起来问罪的,不怕……不怕……”
偌大的幽殿,静得针落可闻,只听得紧抱着永安公主的太后娘娘,颤着嗓音喃喃低语,不停哄慰着永安公主,抑或说,哄慰着她自己,一声又一声,而永安公主,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垂眼靠在太后肩头,无人看得到她此刻的神色,亦无人,听得见她的心声。
但,无论太后娘娘如何哄慰她自己与永安公主,铁证如山,前朝详实的人证物证,仍是锤定了永安公主并非太后亲生、乃是定国公府遗孤这一事实,奏折繁多如茫茫大雪,每一日每一时,都在往建章宫递送,每一道,都在请求圣上依大梁律,斩杀当年的漏网之鱼、如今的永安公主,并依律问罪犯下欺君之罪的温家人,不可法外容情。
昔日欢声笑语不断的慈宁宫,如今静得像是死海囚牢,皇后走至慈宁宫外,见圣驾将至,辇上的圣上面无表情,但眼底乌青,显然是这几日,都没怎么合眼安睡过。
……怎么安睡得了,母后在慈宁宫内,终日以泪洗面,越来越多的朝臣,跪在建章宫外不吃不喝,请求圣上按律诛杀永安公主及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