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至此,但,人世无常,缘分就如天上流云,时散时聚,今日虽一时散了,但也许来日,还有相聚之机,我也还有机会,与温大人,做一家人。”
陆峥说得这般直白,惊怔的温羡,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又见陆峥执着缰绳、轻叹着道:“我对令妹,确是赤诚一片,令妹如今虽有圣上与龙裔庇佑,但也不过是略挣了四五个月的生机,这些时日以来,我一直在暗思该如何破除令妹生死困境,可思来想去,却苦无良策,温大人若有办法,我愿从旁鼎力相助,担以身家性命。”
温羡沉默须臾道:“……律法御令,如何改得,在下亦为此事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陆峥也不追问,只道:“此事也并不急于一时,尚有四五月回寰之机,温大人也不必过于焦虑,令尊应正等着大人用膳,大人不必再送了,来日方长,就此告辞。”
说话间微一颔首,年轻高俊的男儿,即已挥鞭策马远去,清凉的初夏月色下,马蹄踏踏,衣风猎猎,温羡望着融入夜色的渐远人影,心中沉郁,浮起阴霾。
他细将陆峥今夜言行,在心里认真过了一遍,不安与疑虑,如细细密密的尖刺,扎在心头,暗查定国公府谋逆案一事,他做得隐秘,可再隐秘,雁过留痕,或也会留下星点痕迹,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