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朝的太后,怎会孤零零地躺在阴冷的地下?!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死了你姐姐,害得你母亲沦落到如此地步!!”
沈湛望着母亲面上滴滚如泪的血珠,知道疯癫时的母亲认不出他,而清醒时的母亲,恨透了他这个儿子,自己在此,只会使母亲更加激动,沉默片刻,轻声嘱咐侍女照顾上药,转身欲走,却又被母亲从后拉住。
“……明郎……”
身后狠戾冰冷的嗓音,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轻转为颤音的恳求,母亲几是低声下气地求道:“明郎,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做元弘的走狗,苟且偷生……你要为母亲报仇,为你姐姐报仇,还有机会的,只要你听母亲的话,我们还有机会的……”
恳求劝说的沙哑声音中,沈湛只是静望着窗外的梅林不语,身后母亲的嗓音近在咫尺,却似离他很远很远,眼前的梅花好似触手可及,却也隔着冰冷的窗墙,他只是一个人站在这里,站在这幽冷的暗室中,如临深渊,一个人。
只身独坐廊下许久,忽有微凝白雪的红艳梅花,从眼前飞快掠过,陆峥醒神看去,见是稚芙拿着新折的梅花,笑对他道:“外边好冷的,爹爹要赏看梅花,就进屋赏看稚芙新折的这支吧,不要再坐在这里了,小心着凉。”
……若真是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