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梅树吹冷风,我的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齐国的冬天可没那么平静。
北方的凌汛导致百万人流离失所,南方的雪灾又冻死了不少人,引发三个蛮州的叛乱。
皇帝对此焦头烂额。
皇帝的后宫根本就是前朝势力的延伸,无论是赈灾还是平叛,都是肥水大大的差事,为了争这几项差事,整个帝都都在暗中较劲。
我一下觉得有点可笑,一下又觉得百姓可怜。
我还在秦淮河边的时候,便常常见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景象。
那些在富人屋檐下死去的乞丐和流民,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和故乡。
说不准,那一天就死在了街上,再也回不去了。
数百万人,好像只是一个数字,却是成千上万个家庭的彻底消亡。
百姓是不会被记载在史书里的。
他们能流传千古的唯一方式,就是自己家族的延续。
只要还有后人活着,他们就依然存在与后世的血脉和记忆中。
数百万人一起死掉,便是连记得自己的人,一个都没有了。
最后,每个人都只是变成了史书上的一笔数字。
谁管他生前的容颜和故事?
敖宸有时候会和我说说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