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开始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杨遇春却以为他不舒服,走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听瑞芳说陛下近日操心劳累,呕了不少血,也当注意身体了。”
杨佑摆手,示意无妨,“太医说了,是郁结于胸,吐出来就没事了,不必担心。”
“陛下,”杨遇春皱眉,看着杨佑苍白的脸色,忍不住抬手想摸摸他的脸。
杨佑下意识地侧了侧身。
杨遇春的手卡在空中,又缓缓垂下,最后低头敛眉说道:“臣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杨佑很想问,但又不敢问,他害怕再触碰任何和情感有关的话题,只好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点点头,“你也早点退下休息吧,再过不久,可能又要上战场了。”
杨遇春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杨佑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的时候便又陷入了沉思。
借着蝗灾查清灾田数目的机会,杨佑正好下令全国重新清查、丈量土地,务必要趁着北方民变磨掉了不少世家的时机,让世家富豪把那些侵吞的田地都吐出来。
以往齐国税收杂项甚多,苛捐杂税数不胜数,甚至有许多地方交不齐税款,连年都拖欠,不是官员不想收,而是实在刮不上来。
杨佑已经下令免除永康二十三年前拖欠的赋税,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