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他还以为是不可能从钟岛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的,但这到底是另一个人,只是看起来像那个人,但幸运的是比那个人坦率多了。
“下一场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加油。”他说。
“嗯。”
挂断电话,他枯坐在台灯的灯光下,明亮的黄色的光让他想起许多年前那个骄阳似火的夏天,高考结束的那一日,他走出考场,望见校门外守候的乌压压的人群,看到谭思和ak兴冲冲向校门外等候的人走去,以为自己孤身一人时,有一个穿白衣的少年叫他的名字,怕他找不到,站上花台朝他挥手。
怎么可能找不到呢?你的声音有多美好,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问他考得好不好,他们喝了同一杯水。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在太阳底下的他们,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钟岛问他为什么又决定去现场坐那个亲友席,其实没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如此罢了。隋轻驰说他把钟岛当成替身,他无法否认,当他看到钟岛从破旧的筒子楼走出来,他就想起自己,想起谭思,当他看见少年眼睛里闪烁的对梦想的执着,他就想起ak,当他见到那个少年因为自尊心而受困,桀骜不屈不肯低头时,他就想起曾经的隋轻驰。他就是替身,是他们所有人的替身。他们